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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碳贱愿天寒”

“日暮半炉麸碳火,夜深一盏纱笼烛”

乐天这两句诗正道出了烧炭的艰苦和辛酸。

曾宝搓了搓手,道:“我们把这棵树砍下来,就去封窑。等这一窑烧出来,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韦一鸣咂了咂嘴,道:“到时哥俩到镇上聚仙阁大啜一顿。长这么大,我还是去年去吃了一次,还是我一个经商的远房叔叔带我去的。咳,现在想起来,还直流口水!”说着似乎口水真要流下来了,恰巧头顶上杈桠上长有一暗青灰色、疏生短绒毛的黑木耳,他伸手摘了下来,竟毫不犹豫地放进了嘴里,大吃了起来。

曾宝默默地看着他生吃着黑木耳,这样的情况他们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他们烧炭挣钱,非常辛苦,生木耳虽然难吃,却可以充饥,能省一文就是一文。

韦一鸣咀嚼着,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道:“要不你也来几口?”

曾宝摇了摇头,回道:“我不饿。”

韦一鸣道:“这个味道可以,感觉有点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