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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去干什么?”

“学跳舞,她女儿荆芰会跳外国舞。”

“什么时候认识的?”

松年想了想说:“去年夏天,县政府在全县开展强迫识字运动,在小学堂办了两个识字班,我是老师荆芰是学生就认识了;有一次开展文娱活动,我看她舞跳得好,就跟她学学跳舞,没别的事。”

“人生在世路不走四,你可别走歪门邪路。”

“你放心,我没做不好的事。”

松年跟母亲撒了谎,他是有一次看戏后去胡寡妇家认识了荆芰,胡寡妇是两年前跟着荆宝行来皇塘的;荆宝行七岁就离家进戏班学戏,人有悟性,练功还刻苦,师傅夸他是个好苗子,谁想老天不让他吃上这碗饭,变声时“倒了仓”废了嗓子,最后只能跟着跑跑龙套,当当配角。胡寡妇年轻时漂亮风骚,戏唱得好,是戏班的台柱子,追的人也多,只要她看得上眼的,跟谁都能有一腿,后来生了个女儿,也不知是谁的。戏班散伙时,她为了生计嫁给荆宝行,女儿也随他的姓取名荆芰,荆宝行回到皇塘不到一年就生病去世了,留下了四间庭屋。胡寡妇母女俩住两间,另外两间出租,收租金过日子。荆宝行去世不久,胡寡妇家渐渐热闹起来,开始人们还忌惮寡妇门前是非多  ,后来有胆大者不断来试探,发现母女二人并不厌烦,于是各色人等都来沾便宜了。来的多数是光棍,也不乏家有妻室来采野花的不良老爷少爷,有看上半老徐娘的,有想老少通吃的,但多数是冲着荆芰去的。荆芰今年18岁,其生父或许有洋人或胡人的血统,她身材高大丰满,鼻高眼大,柳叶眉精心修饰得弯弯的,皮肤特白,夏天不戴帽子也晒不黑,只是白里透红;嗓音遗传了母亲的基因清脆悦耳,每次在街上走过,都吸引不少追逐的眼睛。受母亲的影响,18岁的荆芰已经显露出不安分的苗头;她喜欢男人上下打量自己,自己看男人的眼睛也常常是半眯着,露出勾人魂魄的光,有时还会挑挑眉毛,送送秋波。

街上有个叫黄八林的小混混,家里穷,又好吃懒做,平时靠帮人看赌场,挣几个钱维持生计。他人虽然懒,但好色这方面不懒,也时常去胡寡妇家跑跑,但只能饱饱眼福,赵秃子取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荆芰的毛你都想不到一根。”

“要想到一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