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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谢谢黄队长!”

黄德海走了,瑞兆拿起钉耙继续翻土,寿海有些不高兴地说:“跟他说什么房子的事,好像我们求他什么似的,本来房还是我们自己的。”

“求他也不丢脸,也不是不好的事,舌头打个滚的事,你不是也担心住磨屋吗?问问他不是心里有底了吗?”

寿海不说话了,他确实担心,磨屋不是住人的地方,又破又脏又臭,还不如茅草房;既然黄德海说磨屋不分,留一间楼房给他家,寿海心里也踏实了,觉得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大雁的叫声很好听。

寒露以后,白天渐短,不到六点,夜幕徐徐落下,天渐渐黑了,村上人家都吃完晚饭了,晚饭后,有的人家点灯干些家务活;有的人家舍不得灯油,在黑暗中坐一会儿,说说话便上床睡觉。

王燕家睡得晚些,瑞兆洗漱后陪女儿上了床,寿海在书房看书,王燕在堂屋的八仙桌前纳鞋底,桌子中间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照着桌子周围的地方,形成一个昏黄的圆圈。

王燕抬头看到白墙上有一块污渍,蚕豆大小,她觉得难看,把白鞋底搁在桌上,去厨房拿了块抹布,侧着身子去擦污渍,寿海从楼上下来倒水看见了,说:“阿娘别擦了,这间屋子不知分给谁家呢?分给谁谁家自己擦去吧。”

“不管分给谁家,总是干净一点好。”王燕说。

“砰、砰、砰”,有人敲门,寿海去开门,来的是土改积极分子荆大壮和陈兔,他们进门和王燕打了招呼,王燕说:“找寿海吧,你们坐下说话,我上楼去了。”

寿海指一下八仙桌旁的板凳说:“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