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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札木,不用说,你并不了解女人。”苍兰愤愤的说。

“你又了解女人多少呢?你充其量只是个女孩子。”札木的眼眸此刻蓄积着一种切实而邪魅的愿望,“你说呢,阿兽。”

同样不了解女人的我也没有办法驳倒他的奇谈怪论。但不知为何,在我任性的心里,自认为和札木不同,一生下来就掌握着世界的秘钥。我也不知道这种自信来自何处。

“还是说回修月寺吧。苍兰要去修月寺。”

“我还是说实话吧,我并不想去那个地方。”苍兰说道。“只是行吟诗人以前经常去,每隔一段时间就去,那里有他的老相识。”

“让我来告诉你,你在兀鲁思面前是怎么说的吧。”札木一步步走近苍兰,显现出一副洞悉一切的神情。“我们要到不远的山上去拜见一位睿智的僧人。而距离这里最近的山就是班尼山了。我说的没错吧。”

“我真是佩服你的记忆力啊,札木。不过,那只是我随口说说的托词罢了。我根本就不想到那座山上去,更不想去那什么破庙。更别说去见行吟诗人的老相识了。听到这些,我想绕道走开才是呢。”

苍兰言语中的不满,瞬间填满了我们说话的氛围。有那么一小会儿,我们都没有再讲话。我能感觉到苍兰一颗纤细的心灵沉浸在悲惋的优思之中。

“说到行吟诗人,我还正有些疑问呢。”我问苍兰。“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心情,为我解开疑惑。”

“我很乐意,阿兽,请说吧。”

“两年前,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曾对我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远足了,之后我就会去迎娶我心爱的姑娘。他还给我看过他心上人的画像。”

当时,我看了画像,上面是一位平凡的少女,使我有些扫兴:少女穿着白色的纱裙,头发扎着白丝带,胸前挂着珍珠项链,表情有些做作。虽说美丽而略显波浪形的披肩发为她增添了几分情趣,但略显逞强的眉毛,因受惊吓而圆睁的双眼,炎热的旱季干枯的花瓣般稍稍翘起的嘴唇……这一切都充溢着她对自己的美依旧木然不觉的幼稚。不用说,这也是一种美,但只不过是尚未梦想自己能够振翅飞翔的雏鸟般温馨的满足。

“阿梦是强过她千百倍的女子。”我曾不由得暗暗比较着,“虽然她动辄使我不得不憎恶,但她比这位少女漂亮得多。而且,她知道自己的美丽。她什么都知道,不幸的是,连我的幼稚。”

行吟诗人直盯着凝视画像的我的眼睛,生怕自己的少女被别人夺走。他伸出纤细的琥珀色的手指收回了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