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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要从两个月前,在一个距离坦钉700公里名为裂井的地方生的事情说起。

这个叫裂井的地方真有口老井,老井台的石头裂开条大口子,裂井之名由此而得。这口井几近干涸,对裂井的人和牲畜却如命根般宝贵——这是他们唯一的水源。

中午的骄阳下,三个壮汉并排坐在干裂的井台上,井底薄薄的水面反射出微弱的光,牛群在不远处徘徊,用尾巴驱赶蚊虫。

排行老二的多米诺吹着口哨,马靴后跟在黄土铺成的路面上敲打节拍。三弟莱昂的额头上流下一滴汗水,滑过眉毛滚到嘴边,他像青蛙般迅速地伸出舌头,一下把汗珠舔进嘴里。一只苍蝇又在他眼前飞来飞去,扇动的翅膀出让人烦躁的声响。莱昂的眼球紧紧跟着苍蝇上下左右移动。他正准备再次伸出舌头,“啪”的一声脆响——苍蝇消失了,空气里只留下两道炸开的灰尘,在耀眼的阳光下慢慢消散。

“别吃苍蝇。”

大哥阿门农懒洋洋地对智障的三弟说。只见那苍蝇被一根鞭子劈裂,掉在二哥多米诺的马靴边,一半儿身体还在挣扎爬动。阿门农把鞭子别在腰上,朝尘土飞扬的地面啐了口唾沫。

“又来了!又有新法令要宣布了。”

带有“城邦联军”字样的车子从坑坑洼洼的灰土路上颠簸着开来,在距离水井几米远的地方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