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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些人,她不能不用,把他们全罢了省事,问题她拿不出可以顶上的人手,她不是世家大族,没有仆从可供驱使,她甚至连入部观政的经历都没有,考完就被发配来了这里,一切一切官场上的事,她只能一边做着官一边摸索着现学。
若是寻常时候,这没什么,在体察的过程里分辨出谁可用,谁不可用,缓缓将人员裁换,这还是相对稳妥的办法,但朱成钧在赌坊那一闹,如一根线头般扯出个连环案中案来,就这样砸到她面前,直接压缩了她的时间,逼她立刻就要挑起大梁管起这摊子事。
可是怎么管啊。
才一开始,已经死了个人,还是死在她的县衙里,她的眼皮底下。
固然是牢头监管不严,但对方手段之毒辣狠准,也可见一斑。
吃过饭以后,展见星不想进屋,绕着院子慢慢打转,在晚风的吹拂下,理清一下思路。
秋果跟着徐氏收拾碗箸去了,朱成钧跟她后面转悠,道:“你怎么愁成这样?你这里人手不够,报到上面的抚州府衙去就是了,这样的案子,本来也不是一个小县衙方便查的。”
展见星摇头:“我不能报。”
“怎么?”
“府衙之前问我要过赌坊的案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时机太巧了,我不能不怀疑,府衙可能也有问题。”展见星在月下露出苦笑,这就是她忧虑至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