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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品相不好的钱一样用得出去,但那是要打折的,民间私下的约定也难以有个准数,用起来无论如何不如制钱方便敞亮。

“母钱自宝泉局失窃以后, 日常保管在胡三手里,每当开炉铸钱时,才拿到罗山里去。胡三能充任这个关键角色, 应当与他从事的行当有关,他开的是赌坊,赌徒来来去去, 动不动破家败业,谁也说不清他们到底在赌坊里扔了多少钱, 赌坊无论怎么调拨钱财,一般都不会引人注目。但胡三虽然关键, 地位却很低,他所经手的那些钱财,很可能都并不属于他。”

朱成钧坐在椅子里,接话:“所以他另外替自己找了个生财之道,那就是倚私铸之便,弄出掺铁钱去行骗。他做出来的钱真是真,但李振一个衙内在市井中混迹几年都能窥见门路,和他骗到一起去,可见就手法来说,不算多高明。”

展见星赞同:“是不高明,所以他最终事败,败在了这上面,而不是私铸钱。”

她继续说,“随后因为我的疏忽,胡三被灭口——”

“你哪里疏忽了?”朱成钧打断她,“他做这样要命的事,哪天被人要了命去,最正常不过,活得长才怪了。”

“——行吧,不管怎么样,总之我们现在有了新的线索。” 展见星干咳一声,道,“铸钱必然要铜,不论对方是在山里开矿,还是溶制钱重铸,都是个重体力活,只有男人能做。”

下面的话,她厌恶地不想说出来——这些男人,就是山里的客源,翠微庵的苦命姑子们,就是祸害在他们手里。

那个妇人也许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商机”,也许本来就是这条利益链上的一员,总之她在助纣为虐这一点上毫无疑问。

展见星绕了过去,直接道:“九爷,我们人手不足,要动手,恐怕只有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