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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深指了指她脸颊一侧擦伤的伤口:“女孩家也不知道往后躲躲,这回要是没傅先生护着你,我看你怎么收场。”

曲一弦下意识摸了摸脸,触到伤口觉得疼了,才一笑,说:“养两天就好了,你先去楼上休息,我跟彭队说两句就来。”

后半句话,曲一弦是和傅寻说的。

车队内部的事,曲一弦和彭深之间的事,傅寻都不欲掺和,也掺和不了。曲一弦替他铺好了台阶,他自然领情,顺着就下了。

傅寻和领队的一走,彭深脸上那点粉饰太平的伪装也彻底卸下。他面容疲惫,似累到极致,眼圈青,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倦意与她对视着:“这几日你不比我轻松,我也不留你了,等你休息够了以后,我们谈谈。”

曲一弦往楼梯口放置着的饮料售卖机上一倚,说:“我后来追出去了,和顾厌还没来得及通话,现场情况怎么样了?”

她态度虽和平时无异,待他也算恭敬,可称呼一省,仍是透出几分生分来。

彭深不虞。

只这节骨眼上,两人本就离心,他不愿再加深彼此的矛盾,顿了顿,道:“有个叫……尚峰的,趁乱偷逃,正好犯我手里。除他以外,指挥室里那两个没跑脱的全被顾厌押走了,听说是从犯,和前不久都兰古墓群的命案有关。”

曲一弦颔,随即似不经意般提了提:“我擅作主张这事,你不打算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