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夜深,同一间房内,夏明明已然入睡,外间点着油灯,余舒还在伏案写算。

自从一个月前从峡口逃生,几经波折抵达安陵城,余舒还未有机会将在船上遭遇杀身之祸所得的启整理一番。

余舒一直都很清楚,她经过大量推算得出的祸时法则,其实并不完善,上次历险,让她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祸时的变动性。

由于缺乏实践,她一度以为,利用法则推算出未来某一天的灾祸,提前预知,就能消灾解难,因为作为一个变动值,任何事件生的概率都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所以它就有不生的可能,哪怕不生的概率极小到可以忽略,它也不是绝对。

于是在此之前,她进入一个误区,只认定没有百分之百的生,忽略了相对来说,也没有百分之百的不生。假设概率为零是生,概率为一是不生,那么概率可以为零或者为一,都是数学角度上的现象。而在余舒上辈子从事了多年的风险预算上,则不会有绝对的零和一出现,通俗些讲,就是青铮道人的说法一“祸可避,不可除。”

余舒给自己举了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假如说现在她同时算出夏明明和余小修在明天晚上会遇到宅火,那基本可以判定是这家客栈当夜会着火,她算到这起事件,可以提前离开这家客栈,大不了一晚上都待在大街上,还可以让住店的客人当夜都离开这家客栈这就叫做“可避”。

然而这场火灾,她却没本事消除,生和不生,都不是她一介凡人能够左右的,这就叫做“不可除”。

或许等到她有了青铮道人那样的本事判福祸,断生死未尝不能“除灾”但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除灾”的代价,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