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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咬住下唇,强迫自己抬头直视着郭媛,语声微颤:“我国公府姑娘的教养,不劳长公主府费心。香山县主再是有品级,也管不到旁人家里去。”

话说得很硬,也只有国公府的姑娘才敢这么跟县主叫板。

郭媛的眼睛里划过了一缕阴鸷,没接话,只看向脚下的桂枝,冷冷地道:“我没叫你闭嘴,你一个狗奴才也敢自说自话?还不快往下说!”

陈漌面色铁青,嘴角抿得死紧。

郭媛这话指桑骂槐,若是陈漌再开口,就成了对方口中的“狗奴才”了。

“是,县主,婢子马上就说。”桃枝的声音不大稳当,瞧着似乎很是害怕,喉头吞咽了一下,方才说道:“婢子虽是瞧见了陈大姑娘拿着玉,可婢子就是个下人,又怕瞧错了,就没敢声张。”

她的声音虽然打颤,可吐出来的每个字却都很清晰:“后来见陈大姑娘出了花厅,婢子到底有点不放心,就悄悄地跟在她后头,却见她是去了净房。说来也是怪得很,净房那时候是空的,守门的姐姐们也不知哪儿去了。婢子实在是太好奇了,就壮着胆子进去,把那帐幔拉开一条缝儿,可巧就瞧见陈大姑娘果真拿着块玉,因离着近,婢子看清了那玉的模样,就是桌上的这一块。”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了指圆桌,那上头正放着摔成两半儿的九环螭珮。

郭媛满意地“唔”了一声,示意桃枝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