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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曲一弦也不打算瞒他了,思忖几秒,说:“我与裴于亮同行那几日,他为了让我心甘情愿为他带路,承诺我若平安将他送到国界线,他就告诉我我最想知道的秘密。算交易的定金吧,他告诉我,他和彭深关系破裂是他怀疑彭深准备弃车保帅,像对待王坤这枚弃子一样收拾他。所以,他先反水自保了。”

这段话的信息量有点大,顾厌消化了一会,才问:“王坤……”

他皱眉,似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彭深对王坤做过什么?”

“裴于亮说,王坤的车祸是他找人做的,主使就是彭深。”没给顾厌时间消化,曲一弦抬腕看了眼时间,接着说:“至于我为什么那么肯定那天下午去营地的人是彭深,是因为王坤出现了。”

顾厌这会不止眉心跳了,连额角的太阳穴都突突了起来。

他眼皮子底下出现了那么多事,他竟一无所知。

似是察觉到顾厌心中所想,曲一弦安慰道:“我也是刚现,王坤也参与了。”

她叩了叩车窗,示意顾厌去看:“我队员都跟你说了吧?我来这扎营时,权啸就躲在山上那间废弃的卫生所里。裴于亮脱了他的鞋给江允穿,一是因为江允还有用,既然要徒步上山,低温的雪地里必须有双厚底的鞋;二是控制他,让他无法立刻下山。”

权啸身上也不清不楚的,加上在军事要塞那晚倒戈裴于亮。他要是下山了,想再清清白白地做回他的二道贩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想来权啸也不会向警方或者是她自投罗网。

“权啸没有鞋,这种天气赤脚下山,怕是没撑到他找到路,脚就已经废了。”裴于亮就是吃定他惜命,不会冒险,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