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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去之时将门带上,将所有声音阻绝在外,小屋里只有安静的呼吸声和淡淡的药香。

中药的香,有种淡淡的苦涩味道。喜欢的人爱极,厌恶的人怕极,若喜欢了,就瞧不见他的缺点,厌恶了,却瞧不见他的优点。

对人何尝不是这样。

我这人公平得很,谁待我真心,我便以真心相待,但怕的并非无真心待我之人,而是错认,或者错过。

那时在女官署,他想救的不是裴笙,也不是“陛下”,而是“相思”……

其实这两个字,并非他第一次唤出口。当年他一笔一划教我临摹,一开始写的,便是这两个字。

“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少年嗓音清朗,柔而不媚,浅笑着重复了一遍末两个字,“相思……”

我登基后,这二字,便须避讳。世人皆知我的名字所出,那《相思》,却在民间成了绝响,人人皆知,却不得教习念诵。

他也再没有唤过我的名字,如少年时一般。

我也以为他也别人一样早忘了我的名姓,只将我当做“陛下”,却没料到,那两个字脱口而出时,像许多年前那样自然,就像日日夜夜,唤了无数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