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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这话说得委实刁钻,只要长公主表现一点斥责之意,那就是欺负一个既没了爹、娘又病着的孤苦幼女。

长公主自恃身份,怎么可能给别人留下这种话柄?

从品级上说,陈滢以下犯上,确实有不敬之嫌;可从年龄上论,长公主比陈滢母亲的年纪还大着些,怎么好真的当众作一个小姑娘?

许氏这一席话果然不负她宗妇的身份,柔中带刚,既圆了场面,又没显出软弱。

花厅里的气氛松动了些。

郭媛面色紫涨,直是羞愤欲死,几次三番要起身,叵奈长公主一直死死地按着她的手,又连续给了她好几个严厉的眼神,让她根本作不得。

此时,陈滢早已走到了廊下,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眼见得她从从容容在廊下找了把伞,拒绝了杨妈妈并那青衣小鬟的服侍,自己撑着伞,踏进了漫天细雨中。

花厅里鸦默雀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那一刻,所有人几乎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