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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可不是假话,床榻上的裴寓衡一头黑披散在身下,此时手拿铜镜,当真病如西子,一举一动都惹人怜爱。

知他爱洁,早就让裴璟骥将他那一身脏衣脱下,换上了干净衣裳,又日日为他擦脸,没有半点灰尘,有药温养着,苍白的脸上好得有了丝血色,看着没有之前那般吓人。

他没理会宣月宁,她的改变他都默默看在眼里,以前那个一见他就如兔子见到鹰,蹿地飞快小娘子,早已消失不见,现在站在床边这位,敢说出养他之言,亦敢开口讽刺。

举着铜镜,看向镜中自己,竟觉还是这个肚子里一箩筐弯弯绕绕的宣月宁,更合他心意,需知他们已经不是长安裴家了。

收回自己思绪,第一眼就注意到铜镜中男子没有血色又带着青的唇上,遮掩下眸中对自己的失望,对其道:“将桌上那唇脂给我。”

宣月宁没了打趣的心思,心疼床上的人从小疾病缠身,不想他折腾,便道:“在自己家中,所见均是亲人,有何需要遮掩的?”

裴寓衡以最快的速度在铜镜中扫过自己整洁的衣裳,乖顺的头,闻言将目光转到她身上,要笑不笑地勾着唇角,漆黑冷然的瞳仁直将她看出一后背的汗。

拿起桌上唇脂,她还在唾弃自己,又不是以前那位呼风唤雨的裴相,她在这听话胆怯个什么劲!

将唇脂递给他,忍不住说:“稍后还要喝药,你看是不是喝完药在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