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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深松了口气,正欲缓和气氛。听的一声噔杯子的脆响,曲一弦又冷了眉眼,声音像坠入冰窟刚被捞起来一样,冷气未化:“那他说的相看是什么意思?”

……

彭深有些为难。

他猜不透傅寻是怎么想的,生怕说错话会升级两人的矛盾。一个是多年的朋友,一个是得力的左膀右臂,得罪谁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清了清嗓子,和颜悦色地又给曲一弦添了杯水:“这事说来怪我……我本意是引荐你与傅先生认识,但用词不当,引起误会,该罚。该罚!”

这个理由太浅薄,彭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何况曲一弦?

他料定曲一弦不会善罢甘休,干脆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装作刚想起的样子,说:“我不提你估计也不记得,你跟傅先生的渊源可不比和我相识的晚。”

曲一弦这才有了点兴趣,微微挑眉,看向彭深。

黄河壶口遇见那次,纯粹只是两个过路的旅客,根本算不得什么交集。除此之外,她是真不记得她和傅寻之间还有堪称交集的时候。

彭深掐了烟,先反问:“你从南江回来,决定留在西北那会,跟我打听过一个人——索南达杰保护站的志愿者,你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