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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半天才淡声问了这么一句。
宋羽笙急忙摇头，脸也跟着晃动，江佑礼按住她的脑袋，“别动，还在抹药。”
宋羽笙乖乖坐好，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垂眼看着他卷长的睫毛，很好看。
灯光落在他的脸上，衬得轮廓分明，多了一丝平和。
宋羽笙端详了几眼，才慢吞吞问，“哥哥，你生气了吗？”
江佑礼手一顿，将手上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换了根新棉签，继续，“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不乖了。来学校没多久就闯了祸，还要写两千字的检讨……”
话到后面，音越发小了。
平日的宋羽笙天不怕地不怕，偏从小到大最怕江佑礼生她的气。
江佑礼将药涂抹好后，站了起来，“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