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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一直望着街道,雨点噼里啪啦往下落,像是暮春转夏的征兆。

听书遗憾叹了句,“可惜了,我听船员说,冀州的杂耍最有意思,因为各地的人汇聚在冀州,美食也各有特色。你们只能待一晚上,好些东西都见不到。”

裴悦也觉得有点可惜,但想了想,她又笑着道,“往后说不定也有机会,等我和舅舅从永宁回家,也可能再从冀州经过。有我舅舅在,肯定不会有事。”

裴悦的舅舅安旭是辅国大将军,以前在西北镇守边疆,后来皇上登基,各地边界不少邻国侵犯,南征北战许多年,在晋朝颇有声望。

李长安没和听书说裴悦身份,他觉得听书太蠢,之前靖安长公主府外虽然隔得远,但好歹见过,到了这会却认不出来。

事实上,那个时候听书心提到了嗓子眼,四周围了许多人,都在议论主子和裴家女的赐婚,生怕主子会暴怒冲下马车。等他心思过了过,裴家女已经转身进了长公主府邸,并没有见到裴家女正脸,这才没认出裴悦。

几个人坐着等雨停,茶摊里还有其他人也一样在避雨,因为桌子之间隔得近,四周人的话都能听清。

在裴悦的正对面,李长安背后,坐了两个穿侍卫衣裳的人,其中一人叹气道,“也不知道那位贵客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到了衙门,就连知府大人都对他恭恭敬敬,还让咱们这些小喽喽出来办事,大雨天的,实在心烦。”

“你可快别说了,我私下里听管家和人说过,知府大人喊那位贵客蒋大人。你想想,这世上还有哪个姓蒋的,能让知府大人如此恭敬?”

冀州的这些侍卫和捕快,早就被当地的矿山养得膘肥体壮,一个个的红光满面,拿个鸡毛就能当令箭,在冀州城里从来都是横着走。眼下有人要他们点头哈腰地去奉承,多少有些人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