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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银行劝慰到,她能看出苏墨卿眸子中很深很深的恐惧,望到天边的绝望,但是在看着任银行的时候,人却很平和,眼神里也满是小星星。一番交谈下来,他竟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任银行,其他人一概不认识。桃儿带着苏墨卿回去换衣裳,苏墨卿三步回头一望,任银行瞧见他那依赖的眼神,觉得心里像是压着千斤重的石头,怎么也抬不起,只能摆摆手让他放心去,待会再回来,“你且过去,我又不会平白无故丢了,待会回来寻我就是了。”

门外,苏墨卿刚好生生走了几步,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一路跑到柱子后面躲着,一侧的桃儿有些诧异,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是冲来人恭恭敬敬地行礼,“瑾将军。”

“坏人!你是坏人!”

苏墨卿撕心裂肺地大喊着,任银行的心一下子揪起来,起身一看,是瑾萧炎来了。与以往不同,今天没有穿自己的便服,而是穿着战甲。手里却抓着自己的令牌和掌印。刘顺子瞧见瑾萧炎也是一愣,吓地往后缩了几步。情不自禁的举动不像是演的,任银行声色俱厉问道,“你们二人怎么了,为何见到瑾萧炎如此惧怕?”

苏墨卿疯疯癫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刘顺子倒是清醒,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也知道他这话一出口,这事儿就没回旋的余地了。

“禀告宗主,这位将军我们在山洞里见到过。约莫是三天前,我喝了点小酒,被人打晕,醒来后就和苏先生待在一个山洞里,洞口是一个铁门,从外面锁住的,山洞里放着两块杏花糕,再没有别的吃的。就这么一连过了三天,等到我们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就是这位瑾将军,他用钥匙开了门,还说给我们一盏茶的功夫,跑离他的视线,不然他就不客气了......”

刘顺子一五一十地仔细说道,“您也知道,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我醒来的时候苏先生似乎中毒了,他说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在一点点消失,让我无论如何千万保护住他脖子上的元宝钥匙,如果我能出去就交给宗主您,还给了我一千两的通用庄票,在这儿.....”

刘顺子说着,便从衣服里拿出一张叠地整整齐齐的庄票,端正地放在任银行面前的桌子上,求人办事要给钱,好打理,这倒是像极了苏墨卿的作风。这小子出门不带几万辆银子趁手,是半步也不会出去的。难道绑架他们的真的是瑾萧炎?那为何还会将他们给送回来呢?

更为离谱的是,现在金莲的孩子没了,也和瑾萧炎有关。苏墨卿和刘顺子差点被饿死,还傻了一个,也和瑾萧炎有关。

瑾萧炎进门来,瞧见苏墨卿时,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将自己的掌印放在桌上,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宗主,我来辞行。我没想过那碗燕窝会有什么问题,御膳房的丫头让我帮忙送一下,说她内急,我正巧有事情要和司南说,所以才过去的,若是知道那燕窝有问题,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给嫂嫂送。对不住哥嫂,我情愿退出水花宗门,心甘情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