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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厮你敢骂人?”达布没有说话,身后的曲贡却顿时听得是火冒三丈,提着巨斧就要去劈了口出狂言的赵正,却见赵吉利横移两脚,挡在了中间,手中拍刃一杵:“侄儿,你尽管放马过来!”

朗日起先还气势汹汹,现下见达布被个唐廷农户一顿骂娘,心里登时又痛快了不少,手指捻着胡须,脸上带着笑。

“住手!”达布一声呵斥。

曲贡一脸愤恨:“达布伦钦!”

“再妄动,军法处置!”达布冷声道:“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

朗日趴在马背上笑:“达布兄弟,让你别读汉书,别读汉书,你看你现在,是真的迂腐,照我说,先踏平了这两个小子,我们再杀进平凉,屠他个鸡犬不留!”

达布仍旧没有理会,暗暗地摇了摇头,“赵郎,第二阵,我又输了!”

“无妨!”赵正拱手,“胜败乃兵家常事,伦钦莫要放在心上,输着输着,说不定就赢了!”

达布被赵正嘲讽,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又上前了两步,“我约你来,是想请你去河西,做域本的……”

“什么是域本?”

“一地之长官,十几万河西子民的父母。”

“那不是刺史?”赵正瞪圆了眼睛,随即又摇头道:“不过有些不太凑巧,我现在是汉臣,而且河西我又不熟。你们吐蕃的官职拗口,吐蕃官文又晦涩难懂,我怕会水土不服!”

“赵正!”达布就算再好的耐心,此时也是被赵正阴阳怪气地消磨殆尽,“我就想要条水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与我,当真不把我吐蕃武士放在眼里?”

“哼!”赵正鼻孔里出气,冷笑一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你今天就算说出一朵花来,说到底也改变不了你们是强盗的本色。桦岭是你们屠的吧?”

达布闭上眼睛,“是!”

“不是你!”赵正却道:“屠村的人,没你这么墨迹!能把一百多人当猪羊屠宰的人,也不会跟我说这么多废话。”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叠草纸,“你既是来要水渠的,我这便给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