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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仿佛羽毛从天空撒下,在纷纷扬扬飘落的雪中,整个城市都变得模糊了。

零点的钟声敲响,街上的圣诞树灯光亮起,楚渝握紧牵着自己的那只手抬眸对身边的人说:

“封淮,圣诞快乐。”

那一晚,他们在无人的圣诞树下接吻,雪花落在他们的发上,恍若白了头。

第二天楚渝才回宿舍,他的室友早就习惯了他晚上不回来,并没有多问。

或许是因为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楚渝和谢澜星的关系就越发生疏,即使在同一个屋檐下楚渝也没再跟谢澜星说过话,他留在宿舍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基本都跟封淮住在校外。

元旦那天楚渝回宿舍拿东西,陆向荣和另一个室友都不在,只有谢澜星坐在桌前戴着耳机在玩游戏。

楚渝没有出声,拿了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转身的时候发现谢澜星已经摘了耳机站了起来,看着他。

寝室内很暖和,谢澜星只穿了一件灰色毛衣,他的头发比之前短了些,露出眉毛后原本清秀的五官都显得英气很多。

明明是同一个人,楚渝却觉得谢澜星有些变了,漆黑的眼不再清澈见底,仿佛蒙着一层雾,让人看不清。

谢澜星看他的眼神让他蹙了蹙眉,那是一种很有侵略性的眼神,让他不适。

他拿着东西就走,路过谢澜星身边手臂突然被一把攥住,楚渝回头,一眼就看见谢澜星似笑非笑的眼。

“楚渝,生气了吗?”

楚渝眼神淡漠,在谢澜星越靠越近时蹙眉,他想挣开谢澜星的手,发现对方力气很大,也并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

“有事吗?”

谢澜星只是看着他笑,目光在他脸上游移,突然伸手触碰楚渝的脸,被楚渝后仰避开了。

“果然,离近看更漂亮了。”

楚渝一怔,眼神波动几下,条件反射挣开谢澜星的手,后退两步冷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