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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家少爷亲自登门要账,她已经答应以绣庄和身子抵债了,还签了契约在此。你们再要闹腾,休怪我报官!”

蔡守信一听,那火腾地就往上冒。一时之间,他倒也没往沈家身上想,因为沈家在太仓,不在昆山县本地。

而董家绣庄前些年欠的外债其实也不止一家,而是有好几个债主,只是欠沈家的钱最多——这也是人之常情,任何生意在破产之前,肯定是病笃乱投医、把能借的钱都借过一遍了,债权关系会很复杂。

沈家那等势力,要是上门催债,怎么可能排场这么寒酸?连个打手都没有,光靠一个账房就指望把多年坏账死账收了?肯定是使诈了!

蔡守信脑子一热:“胡扯!董家绣庄欠了好多家银子,怎能由着你们耍诈、欺瞒少女乘人之危!给我上,把这宅子先夺回来还给董娘子!要分宅也得召集了全部债主公议才是!”

蔡守信完话,便厉声指挥帮闲家丁往里冲。

那账房先生看似神色慌张,却还趁着左右已有邻人围观,缜密地堵漏大喊:

“昨日我家少爷跟董小娘子立契时已经约明,董家欠别的债主的钱,我家少爷自会为她还的!你们再敢往里冲,便是私闯民宅、欲图行凶!”

账房先生嘴上喊得凌厉,一如后世的律师,身体却不肯吃亏,看到拿着木棍的帮闲冲来,立刻往旁边一闪,任由这些匪徒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