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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下了床,勉力支撑着走到门边,扶着门框喘气。

这高烧烧的他现在浑身无力,嘴巴发苦发干,想想家里的情形,热水没人烧,张母也想不起来(主要是没那个习惯)。

他想喝口热的都不能。

叹口气,张扬艰难地咽下一口吐沫,指望它能润泽一下干涸刺痒的嗓子眼。

站在堂屋门口,张扬看着自己的“新”家。

刚才他出来房子显然是小俩口的婚房。

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还有一个大衣柜,上面还有没有完全褪色的双喜字。

靠墙的角落还放着一台蜜蜂缝纫机,用块旧布盖得妥妥帖帖。

这缝纫机是老婆的陪嫁。

剩下的,真是泛善可陈。

院子不大,也没有院墙。

院界外面是园子,种植着果树。已经九月了,依然青枝绿叶的,显得很是精神。

原身记忆里,这是橘子树。

前世他老家在大西北,可没有这种树。

房子是老房,土坯建造。

就前脸儿用红砖修出立柱,剩下再用土坯填充。

这房子是张扬去世的父亲为了结婚建造的!说起来几十年了。

这种房子,张扬前世见的不要太多。

他前世的房子也是这种的,一样的土坯胡基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