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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希牧扶着迟万生,转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是个中年女子,同样丰而肤白,长得很有韵味。名字是“季颖”,墓碑下方却没有字。

季辞听见迟万生的声音,蓦然驻足回身,弯卷的长在空中划出一道波浪。她微微偏头,笑意天真中竟又带着不知廉耻:“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你谁啊?我爸吗?”

一句话,气得迟万生浑身抖。少年看着季辞,又诧异地望向迟万生,他已经敏锐地感觉到,每次提及季辞,迟万生的情绪就不太好。

迟万生力气仍然很大,一把将扶着他的叶希牧推开,向季辞吼道:“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要脸?”

一个人的死去就像一场大雪,会将与她相关的所有往事都迅速埋藏起来。经历过春夏秋的人都还记得下雪前的故事,只是像叶希牧这样的后来者,已经不了解季辞的一句“你谁啊?我爸吗?”对迟万生这种人来说有多大杀伤力了。

季辞低头,无聊地转着手指上一枚素圈戒指,慢条斯理地说:“从你把我赶出学校的时候起,你就不是我的老师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迟万生臃肿的身躯晃了一下,少年又上前一步,沉默地扶住。

迟万生按着胸口,艰难地喘了口气:“当年的事情,学校也是迫不得已,有家长告到教委去了。”他抬起头,看见季辞那双尾梢上挑的眼睛中仍透着顽固的恨意。迟万生手指抽搐了一下,说:“这件事我和你妈妈沟通过,她也觉得,也许以你的性格,去国外念书比较好——”

“她觉得我去国外念书好?她了解我吗?”季辞突然冷笑,打断迟万生的话,“让我去国外念书,是你提的建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