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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欢的眼更红了,这会却不像是急的,倒像是气的一般,她瞪着眼看我,乍一看,那眼睛真真是如牛眼一般大,只不过,牛自然没有她这样的灵气。若论样貌,韦欢至多算是中人,便是在我来的那地方,叫她好生妆扮妆扮,穿得漂亮些,也不过中上。然而那眼睛里却分明有股勾魂摄魄的灵动劲,叫我看得又羡又妒,毕竟我既貌非貂蝉,又没有她这样的漂亮眼睛。

韦欢瞪了我有数息之久,车马辘辘,经过一道坊门时停了一停,却是另外一队出来寻我的人与我们遇见了,我听见李睿在外道:“人已经找到,叫他们都回来罢。”外面的人领命而去,顷刻间化成许多队,四面八方地传信去了。

韦欢听见外面的声音,脸越白了,端正身体,一字一句道:“公主请问。”

我见她终于不再诡言伪饰,轻轻一笑,本要直言相问,想起母亲平时的模样,故意拿捏她道:“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

韦欢抿了抿嘴,方道:“我是庶女,三娘是嫡女,从小父亲便看重她,不看重我。无论我怎样奋,学书、蹴鞠、交游,他眼中仿佛就看不见我似的。我前头两个阿姐也是如此,大娘从小聪明,六经典籍,熟读在心,却被许给了一个小吏,生产时歿了;二娘温柔娴静,工于书画,嫁予王氏庶子,饱受虐待,父亲却不闻不问;三娘虽也工于经史刺绣,却未见比两个阿姐好许多,父亲为了她,却几番求请,四处经营她的名声,甚至将谋官的钱财全部挪用,务求令她被选入宫。我不服气。”

我蹙眉道:“然而苛待你的只是你父亲,并非三娘与你嫡母。”

韦欢冷笑道:“难道那日先向我冲来的不是她?若非如此,天后焉能忍我至今?”

我无言以对,片刻后,才道:“你打球时候刻意挑拨我与三娘,这我知道,但在此之先,你又怎么算得到我会去打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