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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跑的士卒在队将带领下从西门鱼贯而出,沿着山道跑上一段再折回,每日早晚一趟雷打不动。回来之后取水洗漱,再集体带队去饭堂排队打饭,处处都是规矩,一切都井井有条。

作为伙长的许胜舟和罗裕坐在两张餐桌的邻接处,一边喝着面汤一边咬着炊饼小声嘀咕,“这人就是犯贱,刚跑步的那几日两腿硬得跟铁似的,床都上不了,没想到连续十几日下来,感觉身体也轻快了,腿脚也有劲了,看来这人啊就得往死里练!”

“听你那意思,现在一脚踢过去都头已经躲不过了?”

许胜舟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王璞,对方没有反应,该是没听到,而后才面带不忿看向罗裕,“你想死啊,上次挨打还不够?都头的手黑着呢,上次你倒好,一下就倒了,俺可是零碎挨了不少揍,晚上扒开衣服大腿手臂全是乌青,一连痛了好几天!”

“俺那下也不轻,脖子也跟棍一样硬了几天!”

今日负责维护饭堂秩序的队将王世鹏走过来轻轻敲了几下桌角,“你们两个泼才是嫌自己没跑够?饭堂规矩怎么说的,‘食不言’,要不再给你们单独开个小灶?”

开小灶是都里的时髦话,不少人都见识过,训练中有人敢偷奸耍滑,但凡被逮住一律训练量加倍,可谓简单粗暴极有威慑力。

两人不敢吱声,默默埋头吃饭,等到王世鹏走开,罗裕才吐出一口恶气,“这杀才!”

饭后照例短暂休息一刻钟,也有人问起为何不趁刚吃饱有劲赶紧训练,王璞说了一番没人能听懂的道理,不过大抵也是为了大家身体着想,有鉴于他的威望,就这么稀里糊涂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