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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吃喝拉撒在一起,却没有发生男女间的那种关系,都像似在等,等一个自然而然的时刻,罗宇霜想,或许是等到了终点之后吧。

晚上,支好帐篷,他们就睡了,走过一个星期后,他们都变得黑和苍老,罗宇霜已经能闻到自己身上得馊味,问李月风晚上睡觉能不能闻到,李月风说到前边村庄找个地方洗澡,电池也该充电了,他们的对话逐渐变得实际,不再谈过去和未来,也没有太悲伤的情绪,只是在说吃什么喝什么,以及今晚在哪里扎营。罗宇霜感悟到生活永远只在眼前和当下。

到了村子,找个人家把取电的电池充上电,他们没看到有洗澡的地方,也不可能有,听说很多藏民一辈子都洗不上几回澡,李月风不知道在哪里找来几个大桶,又去居民家借锅子烧了几大桶水,罗宇霜终于在简易的卫生间洗了头,擦洗了身子,她不怕有人突然闯进来,因为外面看门的是她这辈子最信任的人,洗好澡,换好衣服,换她来看门,李月风进去洗,到了日落的时候,两个人都干干净净,天黑下来,仰望着星辰,觉得神清气爽,快乐简单到只因为洗了个澡。

罗宇霜站在边缘审视着她处的社会和文明,才觉得自己眼光狭隘,看到的只是不好的一面,她有点想念城市,想念街道的川流不息,想念路边的某个饭馆,想念舒适的居住环境,她没向李月风说,怕他认为自己吃不了苦,有放弃的心思。

晚上,好心居民把车库给他们,他们在车库里搭了帐篷,两人决定明天休息一天洗衣服,顺便买点菜和生活用品。

帐篷里装了微弱的夜灯,暖色调的灯把两个人熏得柔和,罗宇霜突然变得紧张兮兮,呼吸也开始乱颤,夜本来就静得可怕,呼吸的气流都像有了声音,她为了睡觉方便,冲锋衣裤下的衣服都格外柔软,连内衣的款式都是适合睡觉,她平躺下,李月风也躺在旁边,两人的肩膀紧紧的挨着,他们手在被子下拉着,李月风突然附身吻着她的额头,罗宇霜不想再等了,热烈的回应着,今晚过后,他们不再是什么拜把子的兄妹,她是李月风的女人,李月风是她的男人,他们会一起把日子过下去。

第二天早晨,洗完衣服,他们就出去逛,顺便采买,在附近景点遇见很多文艺青年,阳光不是很强烈,李月风没戴任何遮掩自己的东西,很多人认出他,还要和他合影,但他几乎都拒绝,只是一直牵着她的手。

傍晚时分,罗宇霜拿手机看时间时,新闻直接推送了一条,标题是:“李月风罢工只为陪神秘女徒步青藏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