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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旁小小树林与驼队相隔十丈有余,那灰影眨眼即至,驼上兵士方惊得有人冲阵,自己便已跌落于地,却不知是如何摔下来的。

那人骑上首驼,竟不割绳索,直接将“一把”七匹骆驼全数牵走。那七驼在他手中,竟似生了同一副心肠般,顺“首驼”牵引发足狂奔。急驰之下,步调有致,全不受绳索扰绊。此等驭驼之术,饶是自小见惯了“驼商”的“枯荣城兵士”,也当真从所未见。

六名身处近旁的“骑卒”见状,忙拍马急追。那灰衣人头也不回,右手向后一甩,三枚“细长钢锥”刺破附于战马头脸处的薄甲,直贯马脑而入,三骑立时倒毙。另外三骑见队友骤然落马,心生怯意。马步才缓,“钢锥”又至,仍只毙马,不伤人命。

兵士落马滚倒,正觉天旋地转之时,又见远处若有若无一道白影闪过。

事发之处距“孤雁”约莫四、五十丈,她见有人抢驼,当即弃马飞身,后瞧对方发锥毙马,手段了得,着地之后不敢再起落纵跃,只贴着足下短草疾掠,片刻便已追至“尾驼”后方七八步处。

那灰衣人惊觉身后有异,不再背身发锥,左掌轻按驼峰,浅浅跃起,腰身猛然向后拧转,右手两枚“钢锥”爆射而出,直刺孤雁双肩。

孤雁见状,竟不避不闪,疾奔之下脚步骤停,长刀“鸿湖”苍然脱鞘,一道“刃风”携山呼海啸之势,自两锥之间斜掠而过,身前被绳索相连的驼串,自臀至颈,自颈至臀,接连五驼顷刻间斜斜分成两片,肚肠浆血如瀑倾泻于地,“刃风”直逼到第六驼,方力竭而散。

那第六驼,臀部被切出二尺深的血口,短尾落地,匍匐哀鸣不止。两枚“钢锥”受“刃风”尾芒一荡,锥头分向左右微偏,险险擦着孤雁双肩而过,切断了几缕因“骤起急停”而在空中飘散的乱发。

“木叶六式”之中,孤雁主修的是“烟波刃”。自从改用“长刀”后,烟波缥缈之意尽散,只存杀伐悲怆。方才这一斩之威,实已隐隐触到“蝗境”,可她终究不是“蝗”,是惊才绝艳的“旱”。怒斩之下,后力难继,“长刀”当下横封身前,就地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