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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有花魁的身份,可当客人的身份远远高于自家时,还有该有忍让牺牲,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改只能是位低者改,要忍也自然是位低者忍,女伎们看起来风光,在强权面前却不得不低头听话。

“姐姐,不必了。”元墨起身拦下她,“是我们来得冒昧,一未递诗,二未见茶,上来就要言姑娘出来见面,真是太唐突了。”

她一面说,一面拉着娘姨坐下,笑道,“扬州的风土果然养人,在我们京城,娘姨们一个个皱纹满面,腰如水桶,扬州的娘姨们却如此年轻貌美,要不是知道言姑娘在楼上,我还以为姐姐就是言姑娘呢!”

这位娘姨名叫宛娘,从前也是女伎,自然颇有几分姿色。如今刚过四旬,风韵还有几分犹存,被这俊俏的少年郎拉着手,如此一通夸,喜不自禁,甚至生出几丝久违的羞涩之意:“客人原来是从京城来的?哎哟,这般见过大世面的人,却来哄我这可怜的女子!”

“姐姐冤枉我,我这人生平从不说谎的。不知姐姐多大?恐怕还没到三十吧?”

“哎呀,客人你拿我取笑,不行不行,须得罚你喝一杯……”

“喝酒无妨,但要姐姐亲手斟的,我才喝。”

“好好好,我依你!”宛娘斟了酒,送到元墨唇边,元墨就在她手里一气饮干,还拉过她的手,在鼻尖轻嗅一下,柔声问,“姐姐用的是什么脂粉?这么香。”

宛娘含羞低头,在元墨手上轻轻推了一把,只是这推也推得太轻了,不知是摸还是捏。

白一坐在元墨对面,手里捏着一只酒杯,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