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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谨璿的眸光微动,裴兄如何得知他已是朝官,咄嗟间又拱拱手:“作茧自缚之人又有何惧?,我便不怕他。”柳姝冁然一笑指着地上的草药包:“谨璿兄,这药是?”白尧徽适才受了柳姝的白眼此时见柳姝指着草药包,悻悻的去捡了剩下的半包过来,对两人道:“得重新抓了。”

“近日受了些风寒遂去抓了些草药,”姚谨璿接过白尧徽手中的半包草药,不愿扔掉,重新包好揣入怀中,柳姝本欲再替他重新抓一副又觉不妥,“寒冬将至,谨璿兄可要多添衣,俸禄莫要舍不得花。”姚谨璿惨笑看柳姝道:“你有所不知,我一正六品经历,一月禄米不过八石,折色银两不过四五两银子,糜费不得。”

早听闻大昌朝官俸米极低,竟苛刻到了这般田地,朝廷这是又要马儿跑却不想马儿吃草,如此才会滋生如此多的贪官蠹役,他们无不藉势罔利,非富无以,简直诞妄不经。

白尧徽愤恚道:“着实太少了。”柳姝忧心如焚却只得将心中怅然压下:“你如今在都察院可还顺利?”姚谨璿怊怅若失喟叹道:“陛下如今早已闭目塞听,致使晦盲否塞,陛下此前下谕博选秀女引起髻城千里鼎沸,无暇选婿,好嫁失所,刘向高这一事上疏请陛下发檄文布告天下以求禁令讹谣,陛下依然不恤人言,自行其是。”

柳姝朝姚谨璿拱手一揖:“谨璿兄,讹谣于髻城惊疑益甚,已是上亏圣化,下败彝伦,”姚谨璿愕然的看着柳姝,柳姝依然神色凝然,铿锵坚定:“已有亡赖之徒觊觎垂涎,讹传圣御将驻跸于髻城,强掠民家女以充幸御,实则以泄私欲,更有将众女子驱至一处轮相剽夺淫污,泣哭震远,蹂躏致死,余者皆贩销异境,无端割离故土,又黑夜潜行者,却终不得救,后有权豪奸恶之徒攫夺其产,举家命丧,仓皇激变,阖邑恟恟。裴某在此还请谨璿兄务悯恤髻城百姓,匡时济世,为大昌拨乱反正!”

姚谨璿和白尧徽皆凝视着面前高风峻节的柳姝,此人竟这般沉潜刚克,姚谨璿亦是一揖:“此乃我分内之事,我本做了打算明日参劾此事,眼下大昌狐裘蒙戎,你与我不谋而合。”白尧徽摇着的折扇蓦地一收,对着柳姝和姚谨璿两人的肩膀一敲,神色激昂:“两位皆是铮铮硬骨之人,这朋友我白某交定了,步月登云,长风破浪,要有何处用得上白某之处,尽管寻我便是!”

柳姝闻此言心中窃笑,这白尧徽三日便会在这曳都城换上两次住处之人,她寻起来尚且吃力,遑论谨璿,此前她让汐洛查了白尧徽,却只有此人在边陲马市及互市的行踪,白尧徽进这曳都城之前去了何处,见过何人却毫无痕迹,甚是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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