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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姝,你还记着於奚?”太夫人低低道,眼里皆是悯忧,“你莫不是还在查……”

“阿姝不敢忘亦不能忘!”柳姝跪行一步对着太夫人道,“祖母,柳家不能受我牵连,父亲,”柳姝看向柳昌升,“您就让我搬出去吧!”

“你自己宁愿背着家国仇恨过一辈子吗?”太夫人起身道,“你可思虑清楚了?你及笄后又当如何?你的婚事又当如何?你莫不是还要查明当年真相报仇雪恨?”

“母亲,当年儿子可就是防着今日之事发生!儿子便是知道此子便是放不下那荣华富贵的生活,”柳昌升亟亟看向太夫人,“您却执意要让儿子收养她!”

“闭嘴!”太夫人呵斥道,“她师傅韦正叁的母亲乃是我之密友,再说,我又如何能忍心阿姝孤苦无依。”

“父亲,出了这柳府,阿姝与於奚之事便再不会牵连于柳家!”柳姝复又朝太夫人四叩拜,“还望祖母饶恕,以后阿姝便不能在祖母跟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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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大昌立冬前夕,刑部与大理寺联合通奏,庆清伯余懋借由纳贡为由,与吏部尚书余柄践借官职之便利,伙同鳙淮的知府董勃和郍州知州周参,及楚凤祥楚家,鱼肉郍州,对郍州剥削蠹蚀,侵夺民产,凌虐疍户,计其所得,入宫不过一二,充入余家私橐十之八九,所犯种种证据确凿,罄竹难书。

鳙淮巡按御史贾文鉴更是上奏,曰:“郍州采珠一事耗资巨大,得珠百两,疍户却要一应承担箩筐等工具。采珠所用的珠筐,三四寸的缆需得数十壮年收放,采捞艚船每只需驾夫半百,役费浩大。采珠者需足系大石,以绳坠下采蚌,或水宿于岸死于疫疾,或葬身鱼腹,莫可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