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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珠低头思索了一会,豁然说道:“破财消灾,张家只有散尽家财,才能解此危难。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刘渊撇了撇嘴角:“那也得看你外祖父愿不愿意了,若不是他贪利,怎么会放着好好的茶叶生意不做,非要插足私盐买卖,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以为天高皇帝远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这一趟我都不会来,这里若不是你的外祖父家,你觉得我会如此殚精竭虑吗!”

赵月珠心知刘渊说的不错,外祖父的确把钱财看得太重要了,从张府里的奢侈糜烂就可见一斑,穿的用的无一不是贵重的精品,府中随随便便一个茶碗就够普通人家数十年的嚼用,更别说是其他的玲珑玉器、金银财宝、古玩画作。

赵月珠想起了“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万事逃不出一个利字,实在是油脂蒙了心窍,看不清楚眼前好坏。

赵月珠忽然心中一颤,心头滋味复杂,对刘渊有感激,有愧疚,有迟疑,低低说道:“此事多谢你了。”

“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了你才做的这一切,我希望你眼睛里有我,而不是淡然到空无一物。”

刘渊与赵月珠对视,他眸子乌黑,神情真挚,似乎是情人间的呢喃。

赵月珠对这突如其来的情意,有些不知所措,不由退后了几步,嘴角没有了惯常的淡笑,而是有些冷凝,眼底隐隐约约有一些抗拒。

刘渊面上涌现出一丝受伤,低下头轻笑了起来,再抬首时已是一派云淡风轻,伸手揉了揉赵月珠的头发:“傻丫头,你若不愿意,我又怎么会逼迫你。”

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留下赵月珠神色复杂。只觉得发梢上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旋即轻轻叹息了一口气,说不出的苦涩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