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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一噎,瞪了夫人一眼:“还不都是你惯的?早跟着我出去打仗,他何至于如此!”

卫珩正想打断二人的争执,就听见侯府里的管家急匆匆地奔到了门口:“侯爷不好了,端王府,庆国公府,还有户部尚书府里都派了人来,说是家里的公子来咱们府上赴宴回去,都中了毒不省人事了,要找您讨说法呢!”

镇北侯听了一惊,眼下他自己的儿子尚且命悬一线,哪里能给别人说法?但闹上门来也不得不去处理,只好心乱如麻地起身。

“舅舅稍安勿躁。”卫珩抬手拦下了他,转向管家,目中一片沉着:“你去告诉他们,此事本王揽了。若要说法,便来大理寺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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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芍眼下只是被拘禁在镇北侯府的偏房,时青带了阮秋色过去,到了门口,还是忍不住说了句:“阮画师,今日王爷心情不好,有什么话你便顺着他……”

阮秋色十分疑惑:“我也没敢和他顶嘴啊。”

时青回忆了方才情境,倒也真是如此,只好温和地笑笑:“那便请阮画师能不说话,就别说话了吧。”

阮秋色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按说心里委屈的是她才对,却还得顾着美人王爷的心情,谁叫她有求于他呢。

偏厅里光线昏暗,她进了门,四下里望了半天,才看见角落里缩着的云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