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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濂被死士和亲兵护送回到后方以后就一直昏迷,胸口的弹片虽然没伤到内脏,但他的伤口因为处理不及时已经化脓感染,此刻高烧不退。

郑氏自起兵以来从未遇到过这样大的危机,郑珝对冀州之战的结果震怒不已,甚至都已经开始考虑换掉郑濂这个郑氏大军的主帅的事。

“无论如何也得把少主治好,再拖下去只怕郑氏都没咱们下脚的地儿了。”郑濂的心腹都很焦虑,郑濂那些异母弟弟可都大了,这心思也就多了。

有一个部将看着这情况犹豫许久才跟几位主将道:“属下听说,崔氏有几种伤药专治外伤。”

“如今咱们跟崔氏是生死之敌,他家的东西怎么可能给咱们?”

“他们是不会给咱们,但这药也不是只有他们手里有!”之前崔氏给西关军送了几车,后来又给慕容氏一点,这中间他们的探子有想办法得到过一星半点儿,拿回秦州让医士仿制却一直不得其法。

“这药好像在咱们家主府那里有。”郑濂的死士很清楚这事儿,这药被看管得极严,弄回那两瓶郑氏费了不少力气。

“立即派人取来!”这恐怕是最后的希望,只希望少主还能坚持几天。

冀州之战打赢了,时知自然也高兴,但高兴之余也发愁,这几场战打下来,真的是把老底儿都打没了。

制作火器在这个时代成本高昂的吓死人,光这一批火炮就费了她一多半儿铁矿才成功,炸药和炮弹的消耗更是夸张,打完这一场还要再生产一批做补给,加上兵源、粮草、药物、马匹、装备的消耗与补给,清河的财政即将要出现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