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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蝶翼振翅般,眼尾的红色小痣愈发勾人,她的声音里带上几分伤心:“我还以为,只有我是要紧的。”

最要紧的,和唯一要紧的,仍是差了不少呢。

谢朝兮唇瓣抿起,怔了怔:“会的。”

会是的。

他此刻亦不敢确定虞芝是否会是那唯一要紧的人,可若她不是的话,他心中也找不出第二个如她一般重要的存在了。

他曾经见不得人痛苦,见不得人受伤,见不得人丧命,见不得人曝尸荒野。可到了如今,这一切他似是都见过、听过、感受过。

心中有无数杆称,度量着过往的一切,但到了最后,所有的称都无可置疑地朝着同一个方向倾斜。

他想,对于此时此刻的他而言,唯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眼前人的苦痛悲伤。

他不愿再做下任何一件令她不快的事,不愿这张脸上露出除了笑容之外的任何神情,他愿意为之俯首、将之奉若神明。

于是他与身边人十指紧扣,朝着漫天的大雪走去,留下两排并肩同行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