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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的衣袍稍显凌乱,衣摆沾染尘土,只怕要让人怀疑他其实并非参与方才激烈的比赛。

曲五郎连忙整理仪容,请示道:“殿下可还有吩咐?”

慕濯不答反问:“她伤势如何?”

曲五郎照实转述了大夫所言,又道:“殿下是否要随在下去看看马厩那边的调查情况?”

说罢,突然觉得有些欠妥。

英国公府不欲跟皇子们深交,他邀请岐王观看击鞠,姑且还能说是表面礼节,但私底下若再有往来,落在旁人眼中,指不定会成为他们对岐王示好的证据。

“不必了。”慕濯见他面露为难,已然猜到他心中所想,“今日多谢曲公子款待,我在贵府叨扰许久,也是时候该告辞。惊马一事还望彻查,如果不是贵府出了内鬼,便是宾客之中有人特地携带烈性药物前来,意图行不轨之举。”

曲五郎后背一凉,忙不迭应下,复而歉然道:“宴席即将开始,殿下不妨在鄙府用过午膳……”

“照顾好她。”慕濯置若罔闻,说完这句,径自转身离开。

屋内,时缨凝视瓷瓶半晌,褪下手套,犹豫地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