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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勉强也算是为民除害,说出来倒也不是不行,可少年的行为分明只是借此平息蛊虫的躁动与流淌在血液中的汹涌杀意。

年长的丈夫无言以对,他哪能真的实话实说,只能独自咽下苦水,眼神充满幽怨地望向若无其事的少年。

少年跳下石头,步伐轻快地走到门口,抬起那只轻而易举便能掐断一个两百斤男人脖子的手,动作自然地将九郡主鬓边散乱的碎发撩到耳后,顺手拨弄了一下她发辫上的铃铛,听着那清脆的叮铃声,声音散漫如往常。

“我找到一份地图,等明日休整好,我们便出发吧。”

少年身后那位倒霉的大夫热泪盈眶,在心中祈祷他们最好早点走。

九郡主惊讶地扬眉,说好啊,又奇怪道:“你今天去哪玩啦,竟然还能找到地图。”

少年面不改色道:“苏大夫想找一味草药,但那种地方毒虫比较多,便带我一道去探路,毕竟我擅蛊,寻常毒虫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回来的路上顺道去了趟最近的镇子买了份地图。”

苏大夫,也就是那位年长的大夫,听着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不忍直视地别过头,生怕自己一时冲动就实话实说了,到那时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怕是真得丢掉。

这位苗疆月主扯谎跟喝水一样,任谁也看不出来他一句话中哪个字是真,哪个字是假,与昨夜他说“睡不着的时候格外想杀人”一个德性。

苏大夫昨晚是真的被吓到了,苗疆月主恶名远扬,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