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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翻身上马,招呼时青跟上,动作颇有几分熟练。

“阮画师,想不到你骑术这么好。”因着在城里,两人骑得慢,时青看着阮秋色稳稳地坐在马上,语带赞赏。

阮秋色回头冲他一乐,得意都写在了脸上:“我从小跟着我爹走南闯北,骑马算不得什么。”

她停了停又道:“我这个人一向随便,老是唤你时统领也觉得怪生疏的,以后怕是还要打上一阵子交道,不如我叫你一声时大哥,你愿不愿意?”

时青也甚少与市井之人有来往,听她这么提议,新鲜之余倒也没什么不情愿:“阮画师叫着方便就好。”

阮秋色听了却不乐意:“我都叫你时大哥了,你还‘阮画师’的叫,听着怪别扭。熟人都叫我阿秋,时大哥你随意些,叫我阿秋,阿阮都可以的。”

时青礼貌地笑笑,却没应声,似乎是觉得有些叫不出口。

阮秋色也不再为难他,只暗暗想,这人真是古板得紧。

她转念又想,也只有这样古板的人,才能应付那挑剔的美人王爷吧。

阮秋色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时青聊天,说话间就到了青云村。京兆府的林捕头已经等在村口,时青带阮秋色过去,对林捕头一拱手道:“这位阮画师是王爷新招来的助手,王爷命她协助您办这悬尸案,就拜托您多照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