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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我个糟老头子现什么眼!”

“那可不成,平日吹得天花乱坠,这会儿缩了卵了?今儿个必须让秦老头来一个,列位,你们说对不对呀!”

旁边的人连声附和,壮汉把秦老头推了出去。秦老头无奈地站起来,双手往下压了压:“行行行,你们也别在这起哄架秧子了。逃了这一路,难得有休息下来的光景,小老儿也不好拂大家的意。要说婆娑起舞、眉目传情……咱不会,也臊得慌;走索挑竿、吞刀吐火的把戏,身子朽了,也耍不动了——我给你们讲段故事吧?”

壮汉正要喝倒彩,不远处一个跳完舞的妇女坐下:“成啊,我也跳累了,正好听秦老跟咱唠唠。”对面坐着一位塌鼻梁的瘦子也举手说:“在下也有奇闻可与诸位分享。”那边的老艺人按了弦,文身的汉子把鼓放下,音乐声停了下来。壮汉眼珠子一转,大声说:“如此说来,我还有段家传秘事,绝对没人听过!”

“既如此,小老儿有一提议——这位学狼嚎的小兄弟停一停——不如咱们坐下来,每人讲一段奇闻轶事给大家听,看谁讲的最有意思?”

“我先来我先来,”壮汉起身,“咱要讲的故事啊,是我爷爷小时候,呸,是我小时候,我爷爷讲给我的……”

一人高的火焰跳动,“必必剥剥”地爆响,炸出一簇簇火星,火星升上高高的天空消失不见。暖黄火光中,壮汉的身影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