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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禾倏然气得心肺疼,撅起嘴,“你怎么不自己扛着?”

“既是夫妻,自然该同甘共苦啊,未必你不想跟我一道受苦?”

“那、那你娘打人狠不狠?”

方文濡瞥她一眼,腹内暗笑,“反正打我是没留过情,棍棒底下出孝子,就靠着她打我,才能叫我刻苦读书。不过你是女儿家,”说着,两个手把虎口围成一个圈儿,“总不能也拿这么粗的棍子打你,顶多就是竹鞭子。”

一席话将云禾说得叫苦不迭,哭丧着脸倒在他肩上,“我小时候再皮,我妈也没这样打过我!人家细皮嫩肉的,怎么经得住?”

“所以我讲咬咬牙就过去了。”

云禾哪里肯依,只是喋喋不休地哭诉,“我要是被打死了呢?这么件大不孝的事情,你娘岂能轻易饶我?外头还有那么些人想将女儿嫁给你呢,你娘更瞧不上我了!”

直把方文濡念叨得噗嗤笑出声,她才晓得是哄她玩儿的,就要发火,谁知被他一把桎梏在怀里,手脚动弹不得,愈发气出一肚子的火。

正值闹不开的时节,见骊珠进来说芷秋叫去厅上会客。云禾咬牙切齿地捉裙起来,“回来才同你算账!”

这些日因陆瞻的案子已平,与方文濡调任苏州的消息传开,众多官眷纷至沓来,名为送别,暗里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