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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胡府的膳食一向有暗卫盯着,若非胡坤授意,从厨房里便做了手脚,外人是无法在中途下药的。

卫珩目光沉静, 静默半晌, 突然问了句:“为什么?”

他这话是问贺七。胡坤之子被这朱门的药害得发疯,他一家老小都有暗卫护着,也不会受到贺七要挟,是以他从未考虑过胡坤变节的可能。

“还能是为什么,”贺七慢条斯理地答道,“自然是为他那个宝贝儿子。”

这个解释显然不能说服卫珩:“太医说过,胡升的疯病无药可解。”

傅宏仔细地给胡升诊过,说那药已经伤及他的心脉, 不可逆转。胡坤也正是因此悲愤至极,满心只想着捣毁那朱门为子复仇,又怎会和贺七同流合污?

“王爷可知,朱门成立逾今有多少年?”贺七笑问。

见卫珩不答,他接着道:“在我朝以前,再往前数两个朝代,正是朱门鼎盛之时,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那时还不叫朱门,而是叫做‘太平教’。”

卫珩的眼睫轻颤了颤。

太平教是臭名昭著的邪教,兴盛于千年以前的南朝,连阮秋色都听说过一二。他们兴炼丹药,以治病救人的名义大肆敛财,教徒一度超过百万。南朝武帝忌惮其势力,多次试图清剿,反在民间激起一股起义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