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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芝不以为意。她被伺候得舒坦,双脚悬在半空,看着谢朝兮为她将上面残留的水渍拭去,又为她将鞋袜穿好。柔软的绢布与她细腻的肌肤相比,倒是落了下风。

做完这一切,谢朝兮才转身,隔着池子对空闻问道:“若贵寺并无诚意,何必让我二人前来?”

空闻面目慈悲,甚至还带上笑意,只是说出的话实在不中听。他说道:“贫僧带二位施主来此,便是为了教二位知晓,无论如何,敝寺也无法招待二位,二位请回吧。”

他开始便想着将这两人拦在寺门之外,分明是这两人硬是不愿,这才将他逼得不得不带他们来洗孽池这儿。

这般,想必这两人也该识时务,不再惦记他们五蕴寺了。

“难怪说是秃驴呢。”虞芝音调轻柔,眸中却露出凶光,“给你敬酒,你不知晓要吃呀!”

她周身的灵力波动,攻击蓄势待发。好让这人知晓,她绝不是能被轻易戏弄的人。

洗孽池的水面受到灵力冲击而荡开,里面的檀香气息溢出,浅灰色的气绕在虞芝身侧,将四周的灵气吸了个一干二净,卷起烈烈风声。

只是这儿毕竟是五蕴寺的地盘,这僧人又并非名不见经传的小杂役。虞芝只是闹出了点动静,便有一位穿着深红色袈裟的僧人走了出来。

那僧人瞧着五十来岁的模样,耳垂微厚,身形清隽,手中盘着一串佛珠,深红的袈裟披在身上,却生生被他那股出尘之感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