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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湛说到这里,双手掩住了面颊,喉间发出一丝微弱的哽咽。

“高礼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可他说他不怪我,他还……他还劝我想开一点,不必为他的事自责。”

有水滴从他指缝间落下,砸在地上,毫无声息。

他想起那日高礼靠着湖边的大树,瘫坐在地上,絮絮地同他说话。

高礼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怨恨,只有目空一切的死寂。他们进入太学院,原以为是命运的转折,殊不知落在那些王孙公子眼里,只是送上门让人践踏的蝼蚁。

既然都是蝼蚁,已经很可怜,又何必互相埋怨。

高礼那日说了许多,直到崔湛再也忍耐不住,掩面啜泣起来,才目光幽深地望着他道:“你别太有良心。良心这东西,从来只作践好人。”

那是高礼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卫珩听罢,沉思了片刻,才道:“那四人中毒之事,高彬脱不了干系,深究起来,你也有包庇共谋之罪。本王现下没空治你,你若还知道什么,说出来,可以将功折过。”

崔湛微微一愣:“您是说,中毒的只有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