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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坳里只长茅草,那种耐沤,韧劲又大的茅草。

拽又拽不断,拔又拔不起,特别是那茅草根,盘根错节,纵横交错,犹如蜘蛛网。

只有用镰刀割去杆杆,再用钉耙一点点地扒出来,累人不说,关键是一天干不了多少,容易被人说成出工不出力,当然,工分也高不到哪儿去。

大队里也不知是发烧烧昏了头,还是犯了羊羔疯,竟然看上了这儿,说是开荒种田。

来这儿干活的一共五个人,兰花花除外,另外四个男人都不是好鸟。

一个是老光棍老油子,一个是卖老鼠药,被关进局子一年半,老婆气的带着孩子改了嫁的王满仓,另一个是懒蛋二流子,混吃混喝的瘌痢头,还有一个是喜欢偷东西的周长河。

都是有点问题的男人。

譬如去年,周长河路过邻村,见路边拴了一头牛,不觉手痒,牵起就走。

没想到,这是他二舅的耕牛,他二舅把牛拴好,刚去高粱地里拉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