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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的燃点不过一百多度,而竹子的燃点却可以达到三百至四百,因为被陆缱特殊关照过,何若牢房中并没有稻草,易燃物也不过是些衣服床单之类的布料,只要在放火时稍微注意一些,或是做好防火工作,让竹简毫发无损的被人发现完全不是问题。

何况起火后陆缱就是再神通广大也绝对不可能第一个到达现场,故意没有绑好的竹简一碰便会散落开来。

如此一来,就算是陆缱不会把何若的认罪书公布出去,外头原本那些传言加上目击证人看到的两相对照之下,何若杀了庆云君又害怕被千刀万剐自裁而亡简直再合理不过了。

至于竹简上面的火烧痕迹,怕是何若之前架在烛火上有意烤出来的吧。

没有意外的话,这信最后应到会随着花瓶回到陆缱手里,其他人知道这是陆君从家里搬来的东西自然不敢有任何闪失,若是花瓶在火中打碎了,纸上的油则会瞬间引燃信封,其他人连个灰都看不到,自然更不会有人知道何若与陆缱居然私交尚好。

若菡啊若菡,你真是连最后都把一切算的死死的,一点麻烦都不给我留。

陆缱微微抬头把眼泪逼回眼眶,生怕一个不小心打湿了信,慢慢撕开信封,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南浔亲启四个字。

与竹简上的字相比,写封信上的字虽然也是端庄规整,却多了几分清俊飘逸。

这才是若菡真心想和我说的事吧?

“先生,我去一旁等”裴远晨适时出声,紧接着步履矫健的走到一棵约三丈远树的树下立定站好,又从袖子中掏出一本册子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