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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喂了颗巧克力给自己,含糊不清的说着,“我这个朋友家里是开殡仪馆的。”

著名世界通用,人艰不拆的诉说方式,我的朋友就是我自己系列。

李念对此心知肚明,她没拆穿,“然后呢?”

“那天我朋友正在殡仪馆发呆,突然见到了个神经病的少年,对她进行了省略八百字,诸如‘人死不能复生、生活总要继续’之类的关怀安慰,还表示喊声哥哥,带我朋友出去玩。”

林故若的音色平和温软,拿尽可能轻松的语气娓娓道来。

“隔天我朋友上学就看到这位哥在学校主席台上被表扬,紧接着他们不幸成了同桌,第二天这位哥就因为翻墙被通报批评。再后来他们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但男女之间哪来的真友情,我朋友暗恋这位哥而已。”

“那时候我朋友母亲生病,她可以不上自习课先走,顺带给这位哥蹭假条,同是走竞赛路子,能稳上清北的人,老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人。在他们的年少时光里,我朋友总能记得医院的消毒水味和转头看到的……”

林故若忽然停下来,她闭眼,明明是六年前的光景,居然能清明到恍如作日。

“那天的天气特别好,橙红色的晚霞在天际铺开,我转过头,看见容磊的眼睛。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深邃的眼眸里有潋滟水光,就像是黄昏时波光粼粼的湖面。”

故事在不知不觉之中更换了主语,林故若讲完才发觉,她破罐破摔的说,“算了,摊牌了,我的朋友就是我,懒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