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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辇上的天子没什么神情,似是随口一问:“妙然?”

婉嫔浅怔,即答:“妙然是千福寺的一位女尼,年纪还小……十四五岁吧。臣妾年前去见了她一回,觉得投缘,昨晚便又请她来坐了坐,结果就听她说……近来一位与她交好的女尼,也是妙字辈的……去做苦活浆洗衣服,她陪着一道去了。”

她说着苦笑了下,语中添上几分唏嘘:“她们一心礼佛,倒不叫苦。臣妾这个俗人看她手冻成那个样子却不忍心起来,便着人寻了些霜膏给她送去。”

婉嫔说罢,不露痕迹地睇了眼皇帝的神色。皇帝面无波澜,只应了声:“嗯。”

婉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暗自揣摩圣心,提心吊胆。

过不多时,皇帝开口:“行宫比宫里更冷一些,你房里的炭也该烧足。”继而一唤,“袁江。”

袁江忙上前听命,皇帝道:“你着人备些炭,给千福寺那边送去。”

袁江自明其意,应一声诺,便叫了个得力的手下去办。

晌午时分,顾清霜与阿诗回房小歇时,就看到门口放着一方锦盒,还有一篓炭。锦盒里装着些霜膏,该是婉嫔送来的,炭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就不得而知了。

午后再去浆洗衣裳,到了暮色四合之时,院门口又有一宦官现了身形,然他并不说话,好似只是找人找错了地方,张望几眼就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