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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嗯了一声,指尖敲击方向盘的动作停住,扬起的嘴角敛下,“早年间老师的父亲也是因为导戏,意外身故了。当时还是个不知名的小导演,这件事成为了他们一家的悲痛和伤疤。”说着手下磨了一下方向盘,拐了个弯儿,接着继续道:“当时老师已经学业有成,但是他是独子,师母不想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于是曾以死相逼老师放弃导演的事业,寻个安稳舒适的工作。他这才当了一名大学的老师,转投了管理系,彻底与导演行业断了瓜葛。”

“原来是这样!我去!导演也不算是什么高危行业吧?”苏瀚开始倒苦水,“说高危行业,谁比得过我这当演员的。什么吊威亚,什么水戏、火戏、武打、跳悬崖的——哎,我这命苦的……”

秦时:“……”

秦时打眼瞄了下副驾驶上坐着的苏瀚,半晌丢出了一句:“没人逼你做这个。你也大可不必这么委屈着。”

苏瀚抿着嘴角,扯着牵强的笑了笑,没再吭声。偏过脸看过车窗外,少有的沉默寡言。

冉月是将近傍晚的时候赶到临城的,临城濒临海边,气候同颖阳比起来也更加的热。

如果说颖阳刚踏入初夏的大门,那临城此刻称得上是三伏天了。

这么些年,她一直在辗转。

虞港,颖阳。

现在,到了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