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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本欲跟孔心竹说说那赵靖的事儿,一听她如此天真的没心没肺,遂也不多说什么,只交待了几句甜瓜的饮食,便带着李越,转身出了晋王府,上车,向着皇宫而去。

她曾听郭嘉说,自己生的跟明月公主肖似,而皇帝对那死了二十多年的明月公主,到如今还是又爱又恨的,夏晚心中直打鼓儿,她手里还有一方头巾,意欲要在见皇帝之前戴的,正准备拨了钗簪,把它戴到头上去,便听车外一人唤道:“车中可是年姐儿?”

夏晚记得这人的声音,寒碜碜的,还着股子冰冷,待他挑开帘子来,薄唇微勾,倒是噙着笑:“正好,哥哥也要入宫见皇上,咱们一起去,如何?”

这是东宫世子李昱霖,高大挺拨,玄衣当风,给人以莫名的压抑感。

夏晚只得解了巾子,伸出手来叫李昱霖一扶,便下车了。

因是皇帝召见,夏晚是从皇宫的正门,两仪门上入的宫。李昱霖虽是东宫世子,但并非皇太孙,所以便他要入前朝,也得报备。既夏晚同行,也就省了到宫门上去报备,在此等着就行了。

此时天色已暮,冬月间,正是滴水成冰的时候。站在护城河畔,夏晚裹紧了斗篷,正不停打着摆子,便见两个大臣自宫门里走了出来,俩人皆是哈哈大笑。

一个道:“郭六畜此番必定是要完蛋了。一个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又是三品侍郎,天子赏的宅子都不住,却住在寺里,果然,前朝余孽赵靖在他手中,他这是想谋反呢。皇上这下只怕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猖狂了那么久,他的好日子也该完了。”

止这一句话,夏晚省悟过来,那一直隐居在普宁寺的赵靖,怕是叫人给送到皇帝面前了。

另一个道:“晋王此番只怕也难收场,他那一府,怕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