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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应忱拿定主意,将神色放得格外轻松,站起身来:“这官舍太过狭窄,我去后街定个客房,给薛师傅歇息。”

池小秋这会才活泼起来,也站起来:“我把中午做的饼子给师傅热一热。”

屋内只剩两人,薛一舌才问:“你可有十分把握?”

钟应忱坐到书案前:“只有三分。”

狼毫笔轻点沉墨,迅疾在纸上写下行行工整字迹,不过片刻,钟应忱搁笔,将那封纸交与薛一舌。

“你这是…”薛一舌才一触到那上面的三字,墨色沉沉偏灼人心,将他烫得往后一退,怒道:“你是在拿自己做赌注么?”

在他的怒视下,钟应忱站起,安然道:“薛师傅,若是赌了,尚有生机,若是不赌,我便无路可走。”

他重又将那信递过来,温和地笑了:“我可以赌,可小秋不能赌,她还很年轻,有许多菜要尝,有许多地方要走,还有池家的招牌挂在心上,有我很好,无我亦可。”

薛一舌心一颤,声还硬着:“你既想得这样清楚,当初就不该招惹她。”

“薛师傅,若是人都能控心于己,便不必有圣人规训,亦不必有刑堂律法,钟某,也不过一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