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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拼了命的拱火,百般挑拨。

谢延充耳不闻,将那杯茶放在桌子上,盯着顾问安的眼睛,平静道:“我既对阿绫有恩,就该她自己来报,若饮了舅舅的茶,岂非不敬尊长。”

他难得轻笑一声,安然垂眸:“谁的恩谁的情,就应当让谁来报。自古唯有父债子偿,从无子债父偿的道理,舅舅觉得呢?”

可是,自古以来还有句话。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他执意不肯接受顾问安定谢意,非要顾绫来报,话中意味,分外明了。

他不需尚书令的权柄,只要顾绫一人。

顾问安眼神一凛。

许久之后,慢慢松开手,轻轻一笑,“是我考虑不周,大殿下莫怪。”

舅舅。谢延被养在宫中二十载,见了他始终都喊“尚书令”,从未和旁的皇子一样套近乎,喊他舅舅。